见此,萧氿又轻轻拍了一下周氏的肩膀,将周氏护在了身后,蹙着眉,看着曾氏,“小叔过不了今晚您很高兴是不?”点着头 ,没有给曾氏说话的机会,嘲讽一笑,“也对,你们一直都担心那二两银子会连累到你们,所以不去顾念亲情,直接回绝。”
曾氏急了,可不是她一人才有这个心思。
“你是不是想说并不只一人有这样的想法。”萧氿上前了一步,咄咄逼人,“其实你们心里都清楚,以小叔的为人,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连累你们的,但你们还是扼制不住心里的担心,所以早早就提了出来。”
伸手指着萧忠鸿所在的屋子,“现在呢?你们是不是又要开始担心小叔受伤会连累你们?会成为你们的拖累?”
越说越气愤,在心里,她在为萧忠鸿不值。
不管是萧忠鸿,还是她爹,为萧家无论付出再多,萧家人都不会记着他们的好,好似他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可这个世上哪儿有那么应该?
“胖丫,这可不是你一个晚辈该说的话。”站在门前的萧忠天恼怒出声,他可是听明白了,这死丫头说的这些话也是对他说的。
萧氿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既然我这个做晚辈的都能明白,可见你们这些做长辈的……”
萧忠天的脸都黑了,气急败坏的瞪着萧氿,拿萧氿没办法的他,只能将视线挪到萧成的身上,“爹,你瞧瞧,这,这丫头是在指责我们所有人呢。”
语罢,他就抬高了下巴,爹是最不见得小辈逾越辈分的。
可这次他料错了,萧成没有责怪萧氿,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思索萧氿说的那些话。
“爹,莫不是你也认为我们是故意的吧?”曾氏是个机灵的,快速折身上前,着急的看着萧成,“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您心里都清楚,我们手里但凡能拿出一个铜板,也不至于那样说啊!”
抬手抹着眼泪,“我知道,知道在小六打人的事情上是我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不对,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眼尖的看到闺女萧笑,快步走过去将萧笑拉了过来,用眼神示意萧笑对萧成说屋里的情况。
萧笑一点即通,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哭诉道:“爷,我跟弟弟已经半个月没吃一顿饱饭了。”
“行了。”萧氿上前了几步, 眼睛直直的看着萧成,“我说这番话并不是在追究谁,只是心有不平,为小叔,也是为我爹。那二两银子的事我既允诺了,自会做到。”
回头看了一眼萧忠鸿的屋子,眼里多了一些惆怅,“我只是希望在小叔养病这段期间,大家都留点口德,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对与错,伤者为重。”
萧成心里对萧氿虽百般的不满,奈何萧氿又是个知进退的,即便他想为难,也不敢轻易开口。
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头厉声道:“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