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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饭的时候刘鸿就换了一身新衣和新鞋,可现在,他脚下的鞋却沾上了血迹,什么时候沾的?在哪儿沾的?
整个刘府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那间被血浸满的客房避无可避。
此时的沈沉风仍然在大厅里寻找线索,他的目光落在那件西洋钟上。
钟盘很新,样式也非常精致,呈现一种古朴的青铜色,只是这个年代的人迷信忌讳,红白事的时候,就算有钟也会稍微遮一遮,绝不可能这么大咧咧地放着。
钟分上下两截,下面应该是装齿轮和上发条的地方,钟旁边还放着几个腌咸菜的瓮,人多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时候却有股极重的死气从这几样东西里蔓延出来。
沈沉风犹豫了一下,将手按上西洋钟的外锁,这锁很容易打开,就是个复杂点的插销而已,随着“嘎”一声,混合着极恶心的臭味,里头滚出了一样东西。
是个小孩子的人头,因为腐化严重,表皮已经浮肿化脓,血筋青紫暴突,头发掉了一大半,乍看起来就像个没毛的西瓜。
也就在这颗脑袋掉出来的瞬间,刚刚还是十一点半的分针和时针忽然往十二点并去,沈沉风心里刚道不好,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那半人半鬼的新娘直接刷在了喻袅袅的脸上。
她跟刘尧刚从后厨出来想去找沈沉风,行至半途天就黑了,昨天见到的女人手里拖着长柄斧头忽然出现,跟喻袅袅也就几步的距离。
“嘿嘿嘿嘿,找到了。”女人的下巴好像豁得更明显了,脚底下全是血,她的手骨弯折着戳出来,就像是斧柄的延伸。
“谁杀了我?谁在看着?谁在找我?你在哪里?”她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盯着喻袅袅的眼睛,又问了一遍问题。
“……”喻袅袅当机立断,推开刘尧撒腿就跑。
斧头带着利风刮过喻袅袅的后脑勺,她好几次以为自己要成秃瓢了,那女人追得飞快,嘴里喷出来的尸臭味虽然逆着风,却还是熏得喻袅袅呼吸不过来。
“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那女人狂笑着,“你得死,你得死!”
整个刘府的主人和帮佣全都躲了起来,可不管藏得多严实,只要这女人经过,她都能揪出一两个剁成肉酱,却也因为这个原因,喻袅袅勉强领先个五六米。
“等等……”喻袅袅忽然停下了脚步,那女人扑身过来,也没想到前面的人说停就停根本不打招呼……差一点点投怀送抱。
“我兴许知道谁杀了你!”
斧头离喻袅袅的头顶只有半寸距离,她曾见过这个女人劈人就跟劈柴似的,一斧子下去,全身的骨骼软的硬的全都挡不住,人立即裂成两半。
偏偏裂成两半时还没死,直到剁下了头,又补上几下,才慢慢咽气。
喻袅袅紧张得心脏发疼,手在背后不停地发抖。因为她发现比起昨天,这个怪物的速度和力量都在增强,喻袅袅根本做不到跟昨天一样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