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焰从体内升起，眉间拢起的沟壑昭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空无一人的电梯，只听得林清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该死。”她暗骂，“解酒药里掺了东西。”
想起给投资商敬酒时对方毫不客气地揉捏她的手，周围人却各个习以为常，在她想要发脾气离开时还“劝慰”她，让她想开一点，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想开个x！
屁的机会，这机会给你你咋不上呢？
第一次这么说，她也就忍了，偏投资商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她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一只手往下。
神情还透露着，我对你这么做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乖乖伺候他才是她该做的。
林清嘉可不是脾气好的，当场发飙，拿起桌上的食物直接盖了上去。
惊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她趁乱逃跑，本来以为这样就能逃之夭夭，可她忘了，这个邀请是经纪人玉姐发给她的。
玉姐……
这个名字将林清嘉带回一个多小时前。
时间尚过去不久，发生的一幕幕在她眼前如同电影播放。
林清嘉全须全尾回到房间，身上夹杂着宴席上的烟味酒味以及最后拿起盘子盖在投资商头上，飞溅上的食物的味道。
不用照镜子林清嘉都能想象到有多么狼狈。
衣衫凌乱，走路踉踉跄跄，她一进房就将自己砸在床上，囫囵拿被子裹成一坨。
换做其他人准嫌弃得要死，可玉姐和以前一样。
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柔声宽慰她，温柔地帮她处理好狼狈的衣物，待她心情稍稍平复后再给她送上一杯解酒药。
玉姐的做法舒缓了她的情绪，林清嘉噙着笑看着玉姐为她忙碌，她们在一起合作近八年了，玉姐知道她所有喜好，就连解酒药都放了她最喜欢薄荷。
她端起杯子，对上玉姐关切的眼，毫不犹豫将这杯中解酒茶一饮而尽。
今天的事她只以为玉姐亦不知情，和她一样被公司给蒙骗了。
玉姐放好洗澡水后，把房间留给林清嘉处理身上残留的烟酒味。
一边行动收拾房间，嘴上一边还说着嗔怪的话，让她注意明天还有通告，好好泡个澡缓解情绪，明天拿出好的状态一起征服别人。
林清嘉含笑应了，这个房间好似她在纷乱复杂的圈子当中留下的唯一的净土。
她顺从玉姐的想法，走进浴室，边泡澡边为自己虽然有个不做人的经纪公司却有个难得为她着想的经纪人一事感到庆幸。
生活确实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善待她。
身后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林清嘉，她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
艰难地动了动身子，眼皮抬了抬，看向前方虚空的眼神里尽是冰冷。
宴席上她为了应付心怀鬼胎的投资商们，喝了不少的酒，浴缸里的水恰到好处的温度，林清嘉泡得昏昏欲睡，头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晕晕乎乎。
